2006年1月27日星期五

[翻译]第七十二章 詹姆

本来计划今天把第三部看完的,但是……由于第72章写的太好了,詹姆大人太帅了!!所以小说没看完,而且多了下面的这个东西……


5个小时赶出来的翻译,这是我做的最快也最潦草的一次翻译了,完全是初稿,没有经过任何的修改和加工,当然也不排除有翻错和欠妥当的地方。别抱 太大的期待,随便看看吧,主要是想让大家重新认识一下詹姆·兰尼斯特。涉及的剧透内容不是很多。有些人名地名或者剑名不想翻译,直接用英文了。以下是译 文。


国王坐在桌子前,屁股底下垫着一堆垫子,签署着每一份递过来的文件。

“还有一点点了,陛下。”凯冯·兰尼斯特对他说,“这是对于艾德慕·徒利的没收令,剥夺他包括奔流城在内的所有土地和税收,由于背叛他合法的国王;这是一 张类似的关于黑鱼布林登·徒利的没收令。”托曼用他那童稚的手小心翼翼的握着笔,蘸上墨水,在每份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詹姆在桌子的末端看着这一切,想着那些热切期望着能在国王议会中占得一席之地的领主们,他们他妈的会比我干的好多了。如果这就是权力,为什么味道会如此的让人厌烦。看着托曼一次次的把笔伸进墨水瓶,他实在感觉不到有什么权力,只有无聊。

还有酸痛,他的每一块肌肉都在痛,肋骨和肩膀上都有大片的淤青,这出自亚当·马尔布兰爵士的手笔,虽然亚当爵士只是想让他退缩。他只希望那个家伙能够闭紧 他的嘴巴。詹姆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认识马尔布兰,当时他在凯岩城做陪读。他信任他并不比他信任其他人更多,不过足够叫他拿起盾牌和比武用剑。他想知道 自己能不能用左手战斗。

现在我知道了,虽然亚当爵士给他的打击痛到让他今天早上甚至无法自己穿上衣服,但是这个答案却让他更为痛苦。如果他们是认真的战斗,詹姆至少死了二十四 次。这听起来很简单,换一只手而已。但这让他所有的本能反应全部无用,他必须在每一次移动之前仔细思考,而在他思考的时候,马尔布兰就会击中他。他的左手 甚至没办法很好的握紧一把长剑,亚当爵士三次解除了他的武装,挑飞了他的剑。

“这是一张授权书,将土地,收入和城堡授予艾蒙·佛雷和他的妻子杰娜夫人。”凯冯爵士又递给国王一卷羊皮纸,托曼签了字,“这是一张恐怖堡的卢斯·波顿公 爵亲生儿子的合法性证明。这是任命波顿公爵为您的北境守护的任职状。”托曼蘸墨水,签字,蘸墨水,签字,“这张授予Rolph Spicer为castle Castamere堡主,同时晋级伯爵。”托曼写下他的名字。

我应该去找伊林·派恩爵士,詹姆突然想到。国王的刽子手虽然不是像马尔布兰那样的朋友,而且可能会把他打的血淋淋的,但是没了舌头,至少他没办法向别人夸 夸其谈。万一哪一次亚当爵士在茶余饭后说漏了嘴,全世界都会知道他现在变的有多么没用。御林铁卫的司令官,这真是个残忍的玩笑。不过却也没有他的父亲给他 的礼物那般残忍。

“这是给Garwen Westerling伯爵以及他的妻子和他女儿Jeyne的特赦令,欢迎他们回归国王的和平。”凯冯爵士说,“这是给Stone Hedge的Jonos Bracken伯爵的特赦令。这是给Vance伯爵的特赦令。这是给Goodbrook伯爵的。这是给Maidenpool的Mooton伯爵的。”

詹姆站了起来,“看起来你处理这些事情非常顺手,叔叔,陛下就交给你了。”

“如你所愿。”凯冯爵士也站了起来,“詹姆,你应该去你父亲那儿,你们之间的裂痕——”

“——是他造成的,而且送来些嘲讽的礼物无助于修补这一切。告诉他这些,如果你可以让他离开那些提利尔足够长的时间。”

他的叔叔看起来很哀伤。“那礼物是一片真心,我们希望那可以激励你——”

“——再长出一只新手?”詹姆转向托曼,虽然他和乔佛里一样有着金色的卷发和绿色的眼睛,但在其他方面他和他的哥哥却大相径庭。他比较胖,他有着粉色的圆 润的脸颊,他甚至喜欢阅读。对于九岁的男孩来说他还是太羞涩了一些,我的这个儿子。这个孩子还不是个成人,7年以后他才能独立的行使他的权力,而在此之 前,权力将会被牢牢把握在他的外公手中。“陛下”他说,“请您允许我先行告退。”

“如您所愿,叔叔。”托曼看着凯冯爵士,“现在我可以把它们封起来了吗?”在热蜡上印上他的皇家印章是目前他成为国王以后最有兴趣的事情。

詹姆离开了议会厅,在门口他看到了马林·特兰爵士一身白袍白甲守卫在那里。如果这家伙知道我有多虚弱,或者给凯特布莱克要不布劳恩知道了……“守在这里直到国王做完了一切,然后护送他回梅葛楼。”

特兰点了点头:“遵命,大人。”

那天早上外圈的守卫拥挤而喧闹。詹姆来到马厩,那儿有一大群人正在给马上鞍。

“Steelshanks!”他喊道,“你们要走了?”

“等小姐上了马我们就出发。” Steelshanks Walton说,“波顿大人正在等着我们,还有她。”

马夫牵出了一匹不错的灰色母马,她的背上骑着一位披着厚重斗篷,眼窝深陷的娇小女孩。斗篷和其下的衣服都是灰色的,配以白色的绸缎。她胸前的扣子被做成了狼头的形状。女孩儿褐色的长发在风中飘动。她很漂亮,他想,但是她的眼睛里透出哀伤和机警。

当她看到他,他低下头:“詹姆爵士,”她的声音微弱而忧伤,“很高兴你来送我。”

詹姆靠近仔细的看了看她:“这么说你认识我?”

她咬了咬嘴唇。“你可能不记得了,大人,那时我还很小,但是我很荣幸的曾经在临冬城见过你。当时你跟随劳勃国王来看我父亲艾德公爵。”她褐色的大眼睛低垂,喃喃的说,“我是艾莉亚·史塔克。”

詹姆从来没认真注意过艾莉亚·史塔克,但是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似乎年龄更大。“我知道你快要结婚了。”

“我会嫁给波顿公爵的儿子,Ramsay,他曾经是个私生子,但是陛下让他冠上了波顿的姓氏。他们说他很勇猛,我很高兴。”

那为什么你的声音听起来这么恐惧呢。“我希望你高兴,小姐。”詹姆转向Steelshanks,“你们拿到了我许诺的那笔钱?”

“是的,我们已经分了它,谢谢您”这个北方人露齿一笑,“兰尼斯特有债必偿。”

“当然,”詹姆说,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女孩。他想了想这个女孩和艾莉亚之间有多少相同之处,不过这没什么关系了,真正的艾莉亚·史塔克可能被埋在任何一个没 有标记的坟墓里。她的兄弟和双亲都死了,又有谁会指出这个是个假货。“一路顺风。”他对Steelshanks说。Nage举起了代表着和平的旗帜,北方 人排着一列不怎么整齐的纵队出了城,在他们中间那个女孩显得渺小而孤独。

虽然大地已经笨拙的吸去了格雷果·克里岗所杀的那个马夫的鲜血,但是有些马仍然会被留在地上的暗色血斑惊吓。这景象再次撩起了詹姆的怒火。他告诉他的御林 铁卫把民众远远的挡开,但是那个呆子柏洛斯被比武分了神。那个愚蠢的男孩自己也有一部分责任,还有那个死掉的多恩佬也一样,当然克里岗的责任最大。第一计 挥砍就很不幸的砍掉了男孩的一整只手臂,而第二计……

当然格雷果也付出了代价,派席尔大学士正在给他治伤。但是从大学士的房间里传出的吼声表明了治疗进行的并不太顺利。“肌肉坏死了,伤口还不停的流出脓 汁”,派席尔对议会说,“甚至就连蛆都不会碰他。他抽搐的太激烈,我必须塞住他的嘴以防他咬断自己的舌头。我用煮沸的酒处理伤口,但没什么用。他膀子上的 纹理已经开始变黑。我用水蛭帮他放血,所有水蛭都死了。大人们,我必须得知道奥柏伦亲王在他的枪上涂了何种毒药,扣留下其他的那些多恩人直到他们交代这一 切。”

泰温公爵拒绝了他。“奥柏伦亲王的死已经带来了足够多的麻烦,我不想扣下他的同伴让事情变得更糟。”

“那我恐怕格雷果爵士难逃一死。”

“毫无疑问。我在和奥柏伦亲王的尸体一同送给他哥哥的信中也发誓如此。但是我们必须让多恩人看到是国王的正义之剑杀了他,而不是淬毒的长枪。治好他。”

派席尔大学士沮丧的眨着眼睛:“大人——”

“治好他”泰温公爵很恼火的又说了一遍,“你知道瓦里斯大人派出渔民潜入了龙石岛附近海域,他们报告说只有象征性的部队守卫着龙石岛,里斯人离开了,史坦尼斯的大多数军队也和他们一起走了。”

“非常好!”派席尔说,“让史坦尼斯在里斯烂掉吧,我们终于摆脱那个家伙和他的野心了。”

“难道自从提利昂剃了你的胡子以后你就成了个白痴吗?他是史坦尼斯·拜拉席恩,这个男人会一直战斗到最后一刻。如果他离开,唯一的可能是他正在准备再兴战 火。最有可能的是他准备在风息堡登陆并重新召唤起风息堡的诸侯。如果是这样,那他就完了。而更大胆的人会打多恩的主意,如果他争取到阳戟城,那战火可能还 得延续数年。所以我们此刻绝对不能再以任何理由冒犯马泰尔家。多恩人可以自由离开,而你必须治好格雷果爵士。”

于是魔山继续日以继夜的尖叫着。看起来泰温公爵甚至连陌客都可以恐吓。

当詹姆爬上白剑塔那环绕的台阶时,他听见柏洛斯爵士在自己的房间里打鼾。巴隆爵士的门是关着的,他今晚将负责保卫国王,所以整个白天都在睡觉。除去柏洛斯 爵士的鼾声,塔楼里一片寂静,这让詹姆觉得很舒服。我应该休息一会儿。昨天晚上在他和亚当爵士跳完舞后,他实在痛的睡不着。

不过当他走进自己的卧室,他看到他的姐姐在那儿等他。

她站在打开的窗户边,远眺窗外的大海。海湾的风在她身边回旋,把她的长袍吹得紧贴在身上,这让詹姆心跳加速。那件长袍是全白的,就像墙上挂的和床上放的那 些织物一般。小颗的翡翠点缀着她的袖口和下摆。大块的翡翠镶在金色的发网上包裹住她的金发。那是一件低胸的长袍,她的肩膀和一半的乳房都裸露着。她太漂亮 了。他现在只想把她抱在怀里。

“瑟曦。”他轻轻的关上了门。“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还能去哪儿?”当她面对着他时他看到她眼里的泪水。“父亲明确表示他不需要我再待在议会里。詹姆,你不能去和他谈谈吗?”

詹姆脱下他的外套挂在墙上的钩子上。“我每天都会和泰温公爵说话。”

“你一定要这么固执吗?他要的只是——”

“——让我辞去御林铁卫然后回凯岩城。”

“这要求并不那么可怕,他也一样把我送回凯岩城。他希望我离的远远的,这样他就可以按他的意思自由的培养托曼。托曼是我儿子!不是他的!”

“托曼是国王。”

“他是个男孩!一个看着他的哥哥在婚宴上被谋杀的受惊吓的孩子。而现在他们对他说他必须得结婚。新娘年龄有他两倍那么大,而且当了两次寡妇!”

他坐下来,试着让自己肌肉放松,并试着忽略那些淤青带来的疼痛。“提利尔一直坚持,我也觉得这没什么坏处。自从弥赛拉去了多恩以后托曼就一直很孤独。他会喜欢有玛格丽和她的侍女们陪他的。让他们结婚好了。”

“他是你的儿子……”

“他是我的种。他从来没叫过我父亲,就像乔佛里也从来没叫过一样。你千万遍的警告我不要对他们流露出任何不恰当的兴趣。”

“这是为了他们的安全!还有你的!人们会怎么看我的弟弟表现的像是国王儿子的父亲?甚至劳勃也会产生怀疑。”

“哦,那他现在再也没办法怀疑了。”劳勃的死仍然在詹姆的嘴里留下了一丝苦涩。杀了他的应该是我,而不是瑟曦。“我希望他死在我手里。”当我双手健全时, “如果我让弑君成为一种习惯,就像他喜欢说的那样,我可以在全世界面前娶你为妻。我从没为爱上你感到羞愧,只为我为了掩盖这个事实所做的那些事情羞愧。临 冬城的那个男孩……”

“是我叫你把他从窗子扔出去的吗?如果你听我的去打猎,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但是你不,你就是要我,你甚至等不及我们回到城里。”

“我已经等的太久了。我恨看到每天晚上劳勃蹒跚的走到你床上,想着今天他会不会主张他身为丈夫的权利。”詹姆突然想起一些其他困扰他的关于临冬城的事。“在奔流城,凯特琳·史塔克一口认定我派了什么小喽啰去割他儿子的喉咙,而且我给了他一把匕首。”

“是吗,”她轻蔑的说。“提利昂也问过我。”

“是有这么把匕首,凯特琳手上的伤疤很真实,她给我看了。是你……?”

“哦,这太荒谬了。”瑟曦关上了窗户。“是的,我是希望那孩子死,你不是也一样吗?甚至劳勃都认为那会是最好的选择。‘我们杀死断了腿的马,或是瞎了眼睛 的狗,但是我们却软弱到无法给予一个残废的男孩同样的慈悲。’他这么对我说,那时候他自己也是个瞎子,因为喝醉了。”

劳勃?詹姆保护了国王足够长的时间,他很清楚劳勃第二天酒醒后会很生气的否认他喝醉时说的话。“当劳勃说这些的时候只有你们两人在吗?”

“你不会认为他会去和奈德·史塔克说这些吧。当然只有我们,我们和孩子们。”

瑟曦解开她的发网,把它挂在床柱上,然后抖了抖她的一头金发。

“说不定是弥赛拉给了那个人那把匕首,你说呢?”

虽然这听起来像是嘲笑,不过它恰巧切中了要害,詹姆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不是弥赛拉,乔佛里。”

瑟曦皱起眉头:“乔佛里不喜欢罗柏·史塔克,但是他弟弟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他自己也只是个孩子。”

“一个渴望着赞许的孩子,来自那个你让他认为是他老爹的酒鬼的赞许。”这想法让他很不舒服,“提利昂差点死于这把匕首,如果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乔佛里干的,这可能能解释为什么……”

“我不管为什么!”瑟曦说,“他可以带着他的理由一起下地狱去。如果你看到小乔是怎么死的……他努力的,詹姆,他努力的想要呼吸,可好像有些恶毒的精怪扼 住了他的喉咙,他的眼里满是恐惧。当他小的时候,他受了伤或是被吓到的时候他会跑到我这里,我会保护他。但是那天晚上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提利昂在我眼前谋 害了他,而我什么都做不了。”瑟曦跪下来,用她的两只手握住詹姆那只完好的手。“小乔死了,弥赛拉在多恩,托曼是我现在仅有的了,你不能让父亲把他从我身 边夺走,詹姆,求你了。”

“泰温公爵不会要求我的同意,我会和他说,但他不会听……”

“只要你答应离开御林铁卫他就会听——”

“我不会离开御林铁卫。”

他姐姐忍住眼泪:“詹姆,你是我闪亮的骑士,你不能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抛弃我。他正在偷走我的儿子,把我撵走,而且除非你阻止他,要不父亲会要求我再婚。”

詹姆本不应该惊讶,但他还是很惊讶。这话给他的打击比亚当·马尔布兰爵士的任何一击都要严重,“谁?”

“这重要吗?某些大人或者其他什么人。某些父亲认为他需要的人。我不在乎,我不想要别的丈夫,你是唯一的那个我希望在床上看到的男人,永远都是。”

“那你就去告诉他!”

她抽走了她的手,“你又说疯话了,你想让我们俩分开,那次母亲抓到我们在一起之后的反应一样吗?托曼会丢掉他的王位,弥赛拉会嫁不出去……我希望成为你的妻子,我们属于彼此,但是这永远不可能,我们是姐弟。”

“坦格里安家……”

“我们不是坦格里安家!”

“安静,”他轻蔑的说,“太吵了,你会吵醒我宣誓的兄弟,不能这样不是吗?人们会知道你来看我。”

“詹姆”她呜咽的说,“你难道不知道我也想像你说的那样吗?我不在乎我嫁给谁,只要你在我身边,要你在我床上,要你在我体内。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变,让我证明给你看。”她脱下他的外套,摸索着他裤子里的长枪。

詹姆感到自己的身体有了反应。“不”他说,“不要在这里。”他们从来没有在白剑塔里干过,当然更没有在司令官的房间里。“瑟曦,这里不是地方。”

“我们在圣堂里干过,这里也没什么区别。”她掏出他的阴茎然后低下头去。

詹姆用他右手的剩余部分把她推开。“不,不要在这儿,我说了。”他强迫自己站起来。

在一瞬间,他看到他浅绿色眼睛中透着的不理解,还有恐惧。但是随后,这都被愤怒取代。瑟曦站了起来,抚平了她的裙子。“他们在赫伦堡里砍掉的是你的手,还 是你的男子气?”她的头发随着脑袋的抖动在她雪白裸露的肩膀上舞动。“我真是白痴才会来这儿,你根本没有勇气为乔佛里报仇。我凭什么认为你能保护托曼。告 诉我,如果小恶魔杀了你全部的三个孩子,你会不会被激怒?”

“提利昂不会伤害托曼或者弥赛拉,而我至今仍不确定是不是他杀的乔佛里。”

她的嘴因为愤怒而扭曲。“你怎么能这么说,他的那些威胁——”

“威胁不能说明任何问题。他发誓说他没有做。”

“噢,他发誓,是吗。那个侏儒从不撒谎,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从不对我撒谎,就像你一样。”

“你这个大白痴!他骗了你千万次,我也一样。”她拢起头发,用发网扎好。“想想吧,那个小怪物在黑牢里,很快伊林·派恩爵士就会砍了他的脑袋,或许你会喜欢把这当成一件纪念品。”她瞟了一眼枕头,“他会在那张雪白冰凉的床上看着你睡觉,知道他的眼睛烂掉。”

“你最好离开,瑟曦,你让我很生气。”

“噢,一个生气的废人,真吓人啊!”她笑着,“真遗憾泰温公爵没儿子了,我会是他所期望的继承人,可惜我没有鸡巴。说到这个,最好把你的塞起来,弟弟,它从你的裤子里伸出来,看起来又小又可怜。”

她在他的长枪上摸了一把,然后像他提议的那般离开了。詹姆顿时感到痛彻心扉。我失去了一只手,一个父亲,一个儿子,一个姐姐和一个恋人,很快还会失去一个弟弟。可他们每个人都告诉我兰尼斯特家赢了这场战争。

詹姆穿上了他的外套下了楼,看到柏洛斯·布劳恩爵士正在房间里喝酒。“等你这杯喝完,去告诉洛拉斯爵士我想见她。”

除了狠狠的瞪着詹姆以外胆小的柏洛斯什么都不敢做。“你想见谁?”

“就这样告诉洛拉斯。”

“是。”柏洛斯爵士一口喝光,“是,长官。”

如果不是百花骑士不好找,就是他中途开小差。几个小时以后他们才过来,那个纤细而英俊的年轻人和高大丑陋的女人。

詹姆独自坐在房间里,懒洋洋的翻着白书。“长官。”洛拉斯爵士说,“你希望见塔斯家的小姐?”

“是的。”詹姆用左手招呼他们上前。“你已经和她谈过了?”

“正如长官所要求的。”

“然后呢?”

这个年青人紧张了起来。“事情……事情可能像她所说的,爵士。是史坦尼斯。我不确定。”

“瓦里斯告诉我风息堡的代理堡主死的也很奇怪。”詹姆说。

“科塔奈·庞洛斯爵士。”布雷妮悲伤的说,“一个好人。”

“一个固执的人。第一天他坚定的挡在龙石岛之王的面前,第二天他被从高塔上推了下去。”詹姆站起来。“洛拉斯爵士,我们的事稍后再谈,你可以让我和布雷妮单独待会儿。”

这个土妞看起来还是那么的丑陋和笨拙。什么人又让她穿上了女装,不过这次的这件比山羊给她的那件可怕的粉色碎布要好很多。“蓝色配你很合适,小姐。”詹姆看了看,“和你的眼睛搭配的很好。”她看起来很惊讶。

布雷妮狼狈的看着自己,“Donyse修女给了我这些,她说是你派她来的。”她在门口晃来晃去,好像每一秒钟都准备立刻逃开一样。“你看起来……”

“不一样?”他摆出张微笑的脸,“肋骨上有了肉,头发里没了虱子,仅此而已。断手还是一样。关上门到这儿来。”

她照做了。“这件白袍——”

“——是新的,不过我相信很快它就会脏了。”

“不是……我想说的是它配你很合适。”

她走近了些,吞吞吐吐的说:“詹姆,是你对洛拉斯爵士说了那些吗?关于蓝礼国王,还有那个阴影?”

詹姆耸耸肩:“如果我在战场上碰到蓝礼我会亲手杀了他,我怎么会关心是谁割了他的喉咙。”

“你说我有荣誉感……”

“我是他妈的的弑君者,记得吗?当我说你有荣誉感时,那就像一个妓女在谈你的处女膜。”他坐了回去。“Steelshanks在回北境的路上,正把艾莉亚·史塔克带去给卢斯·波顿。”

“你把她给了他?”她沮丧的叫出来,“你对凯特琳夫人发誓说……”

“当时一把剑顶着我的喉咙,不过没关系,凯特琳夫人已经死了。就算她的女儿在我手里我也没办法把他们还给她。而且我老爸交给Steelshanks也不是艾莉亚·史塔克。”

“不是艾莉亚·史塔克?”

“你听我说,我老爸找了个差不多年纪差不多长相的北境女孩。他让她穿着灰色和白色的衣服,给她一枚狼头搭扣,然后让她去嫁给波顿的杂种。”他用他的断手指 着布雷妮。“我在你飞奔过去救她然后把你自己害死之前告诉你这些。你用剑是不错,不过还没好到可以以一敌两百。”

布雷妮摇了摇头:“当波顿公爵知道你父亲给他的是假的……”

“哦,他知道,兰尼斯特都骗人,记得吗?不过这没关系,这个女孩对他一样有用。谁会说她不是真的艾莉亚·史塔克呢?接近过艾莉亚的人都死了,除了她姐姐,不过她现在也失踪了。”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你把你父亲的秘密都泄露给我。”

首相的秘密,他想,我没有父亲了。“我像每一只正直的小狮子一样还清我欠的债。我对史塔克夫人承诺过把她的女儿……她们中的一个还活着。我弟弟应该知道她在哪儿,但是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说。瑟曦确信珊纱帮他一起谋害了乔佛里。”

那个土妞仍然嘴硬,“我不会相信那个温柔的女孩儿会下毒。凯特琳夫人告诉我她是多么富有爱心。肯定是你弟弟干的,洛拉斯爵士告诉我现在正在审判他。”

“实际上是两个审判,他输了言语和比武两次审判。一次血腥的比武,你有没有从窗户看到?”

“我的牢房对着大海,不过我听到了叫喊声。”

“多恩的奥柏伦亲王死了,格雷果爵士躺在那里等死,而提利昂在诸神和人们的眼皮底下被宣告有罪。在他们杀了他之前他会被关在黑牢里。”

布雷妮看着他,“你不相信他有罪。”

詹姆挤出一个简单的微笑,“看到了吗,土妞?我们太了解彼此了。提利昂自从迈出他的第一步开始就想成为我一样的人,但是他绝不会和我一样弑君。珊纱·史塔 克杀了乔佛里。我弟弟什么都不说是为了保护她。他有时候会突然变得很勇敢,上次他没了鼻子,而这次他会掉脑袋。”

“不,”布雷妮说,“不是凯特琳夫人的女儿,不会是她干的。”

“这就是我记忆中那个又蠢又倔的土妞。”

她脸红了,“我的名字是……”

“塔斯的布雷妮,”詹姆叹了口气,“我有个礼物要给你。”他从司令官的椅子下面拿出了礼物递给了布雷妮,这礼物上包裹着深红色的天鹅绒。

布雷妮慢慢的伸出手接过礼物,好像这包东西会咬她一样。她打开包裹,红宝石在阳光下闪烁,她小心翼翼的握住这件珍宝,让她的手指扣住皮柄,慢慢的从鞘中拔 出了长剑。血色和黑色的波纹闪烁,一束反射光线把剑刃染成一片红色。“这是瓦雷利亚钢吗?我从没见过这种颜色。”

“我也没见过。曾经有段时间我曾经希望我的右手能挥舞着这么一把剑。而现在我有了这剑,但这会浪费在我身上,拿去吧。”在她想要拒绝之前,他又继续说, “这么好的一把剑应该有一个名字,如果你把这剑叫做Oathkeeper我会很高兴的。还有一件事情,你想要得到它必须付出点代价。”

她的脸阴沉了下来,“我告诉你,我不会效忠于……”

“像我们这样肮脏的东西,是的,我记得。听好了,布雷妮。关于珊纱·史塔克我们俩都发了誓,瑟曦想找到并杀掉这个女孩儿,不管她在哪里出现。”

布雷妮的脸由于愤怒而扭曲,“如果你认为我会拿你的剑去伤害夫人的女儿,你——”

“先听我说!”他狠狠的说,“我希望你能先找到珊纱·史塔克,然后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我们还有其他什么方式来履行我们对你那死掉的史塔克夫人立下的愚蠢的誓言吗?”

那个土妞眨了眨眼睛,“我……以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詹姆突然对她的样子感到恶心,她的声音就像只流血的绵羊。“当奈德·史塔克死的时候,他的巨剑被送给了国王的刽子手。”他告诉她, “但我父亲觉得这么好一把剑给一个刽子手太浪费了。于是他给了伊林·派恩爵士一把新的剑,然后他把寒冰重新熔铸。那些钢足够重铸两把新剑。你拿着的是其中 一把。所以你将会用奈德·史塔克的剑保护他的女儿,如果这让你更好接受一点。”

“爵士,我……我欠你一个道……”

他打断了她,“在我改变主意之前,拿上那把该死的剑然后滚,马厩里有匹训练良好的母马。去追Steelshanks,去找珊纱·史塔克,或是回你那蓝宝石岛,这都和我没关系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詹姆……”

“弑君者,”他提醒她,“最好用那把剑刮掉封住你耳朵的蜡,土妞,我们两清了。”

她还是倔强的说:“乔佛里是你的……”

“我的国王,现在给我走开。”

“你说珊纱杀了他。为什么还要保护她?”

因为小乔仅仅是我在瑟曦的阴道里喷出的精子,而且因为他该死。“我立过国王也废过国王,珊纱是我最后的证明自己荣誉的机会。”詹姆微微笑了一下,“还有,弑君者应该绑在一起。你到底走不走?”

她的大手紧紧握住了Oathkeeper,“我会的,我会找到那个女孩并保证她的安全。为了她的母亲,还有为了您。”她僵硬的鞠了一躬,转身走了。

詹姆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影子一点点的伸进房间,黄昏即将降临。他点上一根蜡烛,把白书(注1)打开到他自己那页。他在抽屉里翻出了笔和墨,在巴利斯坦爵士所记录的最后一行下面,他用那只笨拙的左手写下了好像一个刚刚和学士学会写字的六岁孩子一样的字迹:
五王战争时期在呓语森林被少狼主罗柏·史塔克击败。作为俘虏被关在奔流城,以誓言赎回自己但没有履行。被勇者团再次捕获,由于他们的首领瓦戈·赫特的指示,被胖佐罗的剑砍掉了持剑手。在塔斯的布雷妮的护卫下安全回到了君临。

当他写完这一切,夹在红底金狮盾纹和白底空白盾纹之间的这一页仍然有超过四分之三的部分是空白的。他的历史事迹由杰洛德·海陶尔开始记录,然后是巴利斯坦·赛尔弥爵士。但是剩下的要由詹姆·兰尼斯特自己来写。在这以后他可以写上任何他所选择的部分。

任何他所选择的部分……


注1:白书为记载着每一位御林铁卫事迹的巨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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